話三十七 還未察覺的力量

今天是星期一，是選拔賽後的一天，是一個要上學的日子。

「我們所居住的這個地球，有一種很特別的產物存在，它可以把人類的感情記錄在內，也有人把自己的精神力完完全全的刻印在它們身上，較嚴重的還可以把人類的靈魂又或是魔力儲存在那裡，這些所有所有都是藝術品的真面目，而這些就是今天的課題，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在這節課堂之中，製造出一件美好的作品﹗」

這一節課堂很特別，因為某種原因，學校邀請了這個聞名的藝術家來負責這節集體美術課。上課地點是體育館，校園中的初中生都要來這裡上課，即使原本不是上美術課的班別也要來到這裡。

剛才的一段說話就是那位老師的授課內容之一，教室內的學生有不少是聽得昏昏欲睡，其餘的人不是拿出不同的咭類遊戲來玩就是在玩不同的棋類運動，較過份的一點會把「你沒棋了」又或是「你敗給我是理所當然﹗」之類的公式對白高聲地叫出來，可是那位老師看見了聽見了也沒有覺得是什麼一回事，只是繼續自己一廂情願的演說下去。

第二章　話三十七　還未察覺的力量

「你知道嘛？你所行的每一步都是破綻，每一次都幫我製造出勝利的道路，是應該說你太好人還是太笨呢？這種方式實在太天真了，要是在實戰之中，你已經掛掉了很多次﹗」

「那個…用不用一點餘地也不留給我，就把我講到一文不值似的……」
被對方拼命地數算著，峰擺出無奈的表情，一條又一條的黑色直線在額頭上出現。

「哼，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眾多失敗者之中最具代表性的嘴臉﹗臭小鬼，敗給我後就給我離開吧﹗」

「你這傢伙……」
峰的右手緊握成拳頭狀，牙齒是互相摩擦著的，還發出一點點的聲音，但是他仍然在忍耐著，勉強的裝出笑容，峰可是不想傷害到他呢，因為對方只是個不認識的人，為了消閒才與他下圍棋罷了。
（只是為了消閒啊﹗用不用這樣責罵我？）峰一直都是這樣想著。

「不﹗不應該用『離開』，用滾開才是﹗你這種連過街老鼠都不如的失敗者﹗」

「到了這地步我都不瞞你了，你這傢伙就是不懂得收歛一下嗎？不了解對手…即是我…是誰嗎？」
仍然用盡全力把怒火抑壓起來，以上對話已經表現出自己有不爽的了，要是對方仍沒發現的話，他的下場…真是不敢想像。

「切，不懂得圍棋是何物是不值得讓我緊記他的名字﹗你這個大便渣﹗」
當這個人把最後一字講出來的時候，峰的雙手已經準備好發動魔法，可是他已經忘記了，自己的魔力已經被奪去，要完全恢復也只好等待重奪魔力又或是自行補充。想到這裡，峰把手放下來。
「哈﹗只是嚇人嗎，連出手也不敢嗎？」

「唷，手滑了﹗」
孝朋經過附近的時候，掛在背的木刀不小心跌下來，而落點正是那個人的鞋子。

「嗚……」
因為看起來像是意外，他不可以向任何人抱怨，只是把痛楚吞下，當什麼事也沒發生，可是……

「我被榎木的劍絆倒了。」
翔龍走過來的時候裝扮成絆倒在地上，整個人跌向地上的時候，兩手緊握成拳頭狀，向著目標物的臉轟下去。
「真是很對不起呢。」

「你們…是有意才這樣做的？」他終於發現到事實是怎麼了。

「當然不是啦﹗」
看見友人們如此落力的演出，身為主角之一的自己，是很應該親自完結這一場戲的。峰現在所露出的是服務員面對顧客的那種神聖笑容，然後用拳頭轟在那人的臉上。
「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吧，對不？」

「才不是，我要向老師告發你們﹗」
說出這句話後，一行三人公然的在同學們眼前使用暴力。

「我們有做過什麼嗎？」
三人異口同聲的問，臉上是能夠與「恐怖」一詞對等的邪惡笑容。

「怎麼了，怎麼了？」因剛才使用暴力時發出一些噪音的關係，負責監管眾多學生的其一老師 — 中村，三人的班主任走過來，問︰「名古屋﹗和泉﹗榎木﹗你們一行三人做什麼？」

「他們……」被害者看見那三個人的笑容，立即把打算說出來的話吞下去，吞吞吐吐的說︰「…他們…什麼都沒做過。」

「嗯？」雖然出自受害人口中，可是中村也不相信這會是事實，他轉問附近的同學，而他抽出的是……

「老師，剛才我親眼看見他們三人使用了暴力，其他同學們都看見的。」
是健，身為一部之長，他不可以在眾多會員面前說謊，原是打算不聞不問，可是被中村抽中了，也只好把事實講出來。

聽到整件事後，中村說了一句很有意義的說話。他用盡氣力的叫喊著，讓整個體育館的學生都聽到了。
「你們給我在放學後留下來進行打掃﹗」


「嗚哇﹗要不是左藤學長把我們供出去，這天我就可以在超級市場與眾多太太們搶個你死我活了﹗」
翔龍兩手各拿著一塊麵包，左邊一口右邊一口的說著，當兩邊的麵包餘下一點點，就把兩塊麵包同時擠進口中。
「還是說…要給一點實力他看一下，他才知道怎樣做嗎？」

「學長也有他的苦衷吧？剛才在他身邊的都是射擊部的人呢﹗」孝朋放下手上的便當，望著翔龍說︰「而且…他只是說實話罷了，不應該責怪他才是的。」

「可是不知為何，一看見他認真的樣子就立即火大起來的了﹗（難不成是那一次敗在他手裡後的後遺症？）」
二人討論了一段時間後才發現，峰一直都沒有說話。翔龍用手指輕輕的推一下峰的頭，看見他沒反應就用腳踢他。

「你…怎麼？」
只用簡單的言語來作出回應。剛才就已經是這個悶悶不樂的樣子，真是令人擔心。

「唷，小峰小翔龍小孝﹗你們不是經常性在一起的說，今天是什麼事令你們三個破壞王在一起？」
阿美姨，小賣部的其中一個員工。翔龍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小賣部補充紙袋紙巾之類的地點。

「阿美姨﹗」

「怎麼了？小峰的樣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了？」
阿美姨走到峰的面前，盯著他的眼睛，從瞳孔之中看見到，與數日前的峰並不一樣。
「他…發生了些什麼事嗎，小翔龍？」

「你猜得沒錯，好像發生了一些小意外，被人奪去力量了。」
沒有任何人對翔龍說過峰被奪去魔力一事，那麼…他是如何把這個事實告訴給阿美姨知道。
「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，所以才垂頭喪氣吧？（但剛才被中村教訓前還是很正常的）」

「話雖如此，可是小峰並不是力量全失吧？」
阿美姨把要補給的物資拿到手後，就在回去工作之前，她在峰的耳邊細聲的說︰「別灰心吧，你只是還未找到使用力量的方法罷了，沒了以前的力量，那麼就使用現在所持有的力量吧﹗」
就是把這句說話留給峰後，阿美姨就離開了。

「呼，雖然阿美姨說的是事實，可惜呢……」
翔龍把視線落在仍然嘆氣的峰，孝朋則擺出不知是什麼一回事的樣子。
「…這個笨蛋好像什麼都聽不進耳內。」

「是發生了什麼事嗎？弟弟他…今早不是這個樣子的說。」
因為剛才有點事要做，康現在才拿著便當來到這裡。看見弟弟的樣子這樣悶悶不樂，就在口袋中拿出一粒糖果，強制把峰的口拉扯後就放進去。
「看﹗沒事了﹗」

「唔…唔…﹗」
與碎紙機把一張白紙碎掉的速度一樣，峰很快就把那糖果咬個粉碎。他筆直的站著，然後向哥哥豎起姆指。
「我…重生了﹗」

康把手中的便當遞給峰︰「便當啊，你的。」
峰微笑，雙手接過便當後說聲「謝。」

「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兩兄弟呢﹗」
突然在四人之間出現的是古娜，那個突然把兄弟二人變成被選者一員的古娜，看見二人立即用仇視的眼光望著自己，古娜立即傻笑起來。
「哈哈哈哈﹗不用這樣子呢﹗」

「什麼叫不用？要不是成為了被選者的話，我也不會被那個什麼東西奪走魔力了﹗」
「哎呀﹗你的魔力被奪與否…好像都與是不是被選者無關呢，只是你能力不足以自我保護罷了。」
「別講得與自己無關，你這個罪魁禍首﹗」
「就是因為知道你現在連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沒有，所以…我就是來這裡告訴你成為被選者可得到的禮物是什麼。」
在二人對話得很投入的時候，孝朋在旁邊指著古娜，激動得叫著「是天使﹗是天使﹗」，翔龍和康則在旁邊拚命的掩著他的口。

「你…所說的禮物，難不成……」
「嗯﹗」古娜點頭，因為她認為峰想說的答案就是真實的答案。
「是糖果？」聽到這個與所想的不一樣的答案，古娜被氣得倒在地上，同時間地面立即結成冰，害得其他人即時向後退。

「怎…怎麼會是糖果……（就算有，都已經變成我的收藏品了。）咳﹗我…是想告訴你成為被選者會立即有一種能力，只是…你還沒有發現到你的能力，還有你的哥哥都是呢﹗」
古娜輕輕的笑一下，想也沒想到那個峰會笨得這個地步，同時間也聯想起天羽明。
（要是他們見面的話，真是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。）

「那麼…來教我吧﹗」

「不．要﹗」古娜爽快的一口拒絕。「要不是由當事人自己領略的話，也沒有意思了吧？」
就是留下這句說話後，她展開翅膀，往天空那邊飛走了，真是一個任性的負責人呢。

「唔﹗唔﹗」孝朋掙扎成功了，他爭取到呼吸的機會，深呼吸一會兒後才繼續說︰「你們看到嗎？是天使啊﹗」

「那只是不負責任的禽鳥罷了。」
「是禽鳥嗎？哈哈﹗」
「別亂說了，要是她回來的話…理虧的只是我們。」
以上說話由峰、孝朋、翔龍，一行三人順次序說出。

「你們別再令到我的弟弟只說話而忘記吃東西，否則午飯時間過了也還沒有完成便當。」
就是這樣子，翔龍和孝朋先回去課室，餘下兄弟二人。

「哥哥……」
「什麼事？」
「我……」

「不用說，我知道發生什麼事。」
康放下便當，一臉認真的望著峰。
「你要緊記一件事﹗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，你…還有我，無論發生什麼事，我都會在你身邊的﹗」

「哥哥……」
「所以呢，現在先完成這個便當吧﹗有什麼事待回家才繼續說。」

「嗯。」峰的雙眼有點濕潤，但沒有給康看見，只是在繼續吃手中的便當。

『請把康的說話加上我的份兒，我都會一直…在這裡守護著你。』
『但別擅自加上我就是了。』


「你…決定好了嗎，我的女兒？」
「嗯，我決定了﹗用我的所有來保護他…是我現在唯一可為他做的事，即使現在的我可能成為他的負擔也好……」
「你…甘心嗎？」
「我去那一個世界旅行就是為了得到完成這目標的力量，現在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這。」

「女兒啊，難得我們能夠重逢，我本來很想與你相處多一點時間的。」
二人的上空出現了十多個黑色的人型，而這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走上前準備戰鬥似的。

「爸爸﹗」
舜擺出擔心的眼神，即使那些是初級的式神，但要是被一下子包圍起來的話都應該不會輕鬆的。

「關於學校的事，我會盡快辦妥，然後通知瞬的了。」
這個男人輕輕的揮動一下右手，那些公仔似的東西就消失了，看不見他做過什麼。
「看來敵人已經發現我在這裡，連女兒也不讓我多看一眼嗎？」

「爸爸…有什麼事都待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才說。」

「嗯，但你要緊記一點。」雖然有點可惜，但就是不可以不離開這裡而令到女兒受到任何傷害︰「即使我是一個魔法師都好，可是你和瞬都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類，要與敵人戰鬥…就必須靠別人的力量，你要緊記這一點。」
就是把這些話講出來後，他就消失於空氣之中，應該是轉移到另外一道地方吧。

「我…當然清楚這一點，所以…我才去那個世界找尋能夠給我使用的力量嘛﹗」
舜望著爸爸消失的方向，帶有一點悲哀的神情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