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, 9月 20, 2005

話十二 寶物

第一章 話十二 寶物

「我回來了。」
即使屋子內空無一人,但仍然這樣說,嵐每次回到家裡都會這樣叫一聲,然後就這樣走到廳內。

「唷,剛看完好戲嗎?」
燈亮了,嵐矢坐在沙發上,九十度轉身的坐姿,加上這個招牌笑容,看見他出現在廳中,嵐的心裡有一種開心的感覺。

「嗯,算是吧,叫作有意外收穫。」
嵐坐在嵐矢對面的那張沙發上,盯著那一對與自己一樣顏色的瞳孔,不自覺的笑出來了。

「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」
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望著,任何人都會說出這世常用的對白吧?嵐望著嵐矢那個表情,她…笑得更起勁,害得連嵐矢也大笑出來。
「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可笑耶?」

「沒什麼,因為很久沒和哥哥見面……」

「做什麼啊?剛才還笑得很開心的,現在又變成這張苦瓜臉了?」
嵐矢走到嵐的身邊,坐在她的身旁,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。
「我知道你背負的東西比任何一個都要多,就是因為害怕你一個人會胡思亂想,才叫『那個人』把迪亞獸送給你。(但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似的)」

「不,迪亞獸很可愛,我有時候都會對牠說說心事。」

「唉,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的了……不用介意別人的想法,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的了﹗」
果然是嵐的哥哥,嵐什麼也沒說出來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東西,其實…嵐在擔心自己的計劃會否成功,因為在劇本中的主角們都差不多出現了,快要正式開演第一幕,但就是餘下某個人還未出現……


「嗯,都就快過十二時了,真是辛苦你們呢。」
現在是晚上十一時左右,這裡是荒川區某一個公園的附近,長髮少女在這個燈光不足的地方,被數十隻魔獸包圍著。這些魔獸是低等生物,手上的利爪是牠們唯一的武器,只懂得單純的直接攻擊。

魔獸沒有講任何話,就這樣衝向那少女,就在快要接近到她的時候,魔獸們都碰到了一道透明的牆,令到牠們攻擊不到少女。

「嗯嗯嗯,這類別的魔獸是沒可能單獨行動的……要不是有人從後指揮的話,牠們連攻擊『被選者』的勇氣也沒有。」
少女抬高頭,露出笑容,望向那個站在電燈柱上的人。
「是吧?」

「你分析得很準確呢,蒼月鈴小姐。」
站在電燈柱上的那個人無視那道透明的牆的存在,他靠近到鈴的身邊,不懷好意的笑容令人十分不討好。

對方一步一步的向前,鈴就一步一步的後退,感覺到碰到另一道透明的牆,就立即把它解除,然後向後跑。

「我很討厭你這些魔族,老是看上人家的﹗」
說這話是擺出一個鬼臉,然後伸出右手,原地自轉一圈,手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光。把右手側放到胸前,手指…屈成某一個手勢,然後口中唸唸有詞的。
「被封印的不死鳥啊,現在我蒼月鈴解開你的封印,祈求把你那偉大的力量借給我……」

「啊,打算用火來燒我嗎?」
對方沒有打算逃走,他…只是在笑著,看見一個大火球在鈴的上空出現,表情仍然沒變。火球慢慢出現一條又一條的刻痕,被刻痕佔據的火球外層脫落下來…不﹗那是翅膀,火球張開了那對美麗的翅膀,是屬於不死鳥的翅膀﹗在翅膀內的就是沉睡著的不死鳥,它…快要覺醒了﹗
「嗯,你所擁有的力量是我們所懼怕的力量,但不代表我們不能夠和平相處。」

「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」
鈴的左手舉向上,像是支撐著不死鳥一樣似的,但是…只要她的手向前揮動一下,面前的那個人就要接受不死鳥的懷抱,被熾熱的火焰包圍起來。

「今天我是負責傳話的,而不是來開戰的,所以呢……」
「你想我解除這玩意?」
「嗯﹗」
「不了,你有什麼話要講就講出來﹗(要是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就領死吧﹗)」
「咳……你不相信我嗎?算了…有人打算一星期後讓某東西解放出來呢。」
「什麼叫某東西?別再給我賣關子了﹗」
「嗯,是四龍王之一 — 幻龍王。」

「什麼﹗?」
普通人可能未聽過這個名字,但是身為召喚師的鈴,她很清楚每一種「幻物」的名字。幻龍王是四龍王之一,所謂的四龍王也就是龍族最高地位的四個,分別是幻龍王、彩龍王、虛龍王以及夢龍王。

因為人類的自私,令到種族們融洽共處的世界變成人類的土地,龍…差不多被無能的人類趕盡殺絕,那時候的人類都被神所保護著,任何種族不得對人類作什麼,人類…也就是這樣在土地上稱霸。

除了神對這個世界有希望之外,其他種族不是搬遷去其他世界,就是把自己的能力封印起來,四龍王是選擇後者的。

「把幻龍王的封印解開又怎樣?難道…有人打算把四龍王的力量據為己有?」
鈴很聰明的,她猜中答案了。的而且確,把幻龍王的封印解開,為的都是得到牠的力量,因為四龍王並不會破壞世界,所以…才會這樣軟弱,軟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。

「我沒有說什麼啊,身為『他』最忠心的部下,給予蒼月家有限度的情報…是蒼月家一向的權利啊﹗」
還在鈴思考的時候,那個人已經消失了,只餘下剛才的一句說話,看來…他沒有認真的攻擊鈴,可能那只是若干小時後的飯後運動。

「『他』最忠心的部下嗎?」
鈴輕輕的撥一下頭髮,然後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,那隻原本在上空的火鳥…消失了,應該是她解除召喚儀式。
「其實…就算是『他』的部下,也沒必要保護我嘛,反正…我都未有把『他』召喚過來的勇氣。」


「剛才我出現的時候,附近應該有不少人看到我的存在。」
卡爾把斗蓬脫下來,嘆氣一下,然後起勁的坐在沙發上,伸個懶腰。
「要是他們不懷好意的話,你們一定會有危險的﹗」

「剛才…峰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讀出咒文的,我從來都未見過這種狀態。」

「別擔心啊,峰是某個厲害人物的轉生嘛,會這樣子也不是什麼問題。」
解說時有點不願意講出來,但是卡爾很清楚,康是有知道的權利,但當康追問下去的時候,卡爾就沒有再講多一些資料出來。
「機會多的是,遲一些就會知道的了。」

卡爾看見康的表情,猜想他在擔心一些不應該擔心的東西,只是這張差不多與峰一樣的臉,竟然感覺不到半點傻氣,真是有點讓人不習慣。

「康自創的魔法都很好,要不是那個福奇輕敵的話,魔族是沒有一個肯乖乖站在原地給你攻擊的(他輕視你是他的感覺出現問題)﹗」

「不用安慰我,我知道自己欠缺戰鬥經驗……」
康走到露台那邊,望著那掛滿星星的夜空,他…正想開聲說天空很漂亮的時候,古娜突然從下方飛上來,嚇到康「哇」的一聲叫出來,並跌倒在地上。

「你們好﹗」
古娜不客氣的飛到屋子內,收起翅膀後就繼續說。
「恭喜你們現在仍然生存,即是應該不多不少都應該戰鬥過吧?」

古娜站在卡爾背後,她…還未看到卡爾的存在,也不知道沒了峰的存在。卡爾站起來,轉身望向古娜,雙眼充滿疑惑。

「就是老早知道你的存在,我才沒有花心機去保護他們(其他人更需要我的保護就是)。」
古娜盯著卡爾的眼睛,看著他,輕輕的笑一下。

「那又是啊,曾經想殺掉我的人…你現在見到我,是不是很後悔把他變成『被選者』呢?」
「不,我知道你寄宿在那少年的身體內,就是因為知道才會讓他成為『被選者』的一員,而這一切都是上頭的意思。」
「上頭的意思?經過了『他』的死,你還在盲目地跟從他們的指示嗎?」

「是不是盲目跟從,很抱歉…與你無關﹗」
與剛剛進入屋子時的語氣不同了,古娜突然變得冷酷起來,說話都變得硬一點。
「我只會用時間來證明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﹗」

「很好﹗」
卡爾露出笑容,那個笑容像是告訴「就是等你說這句話」似的。
「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,我都會全力幫助你的﹗」

「看來我們的目的變成一致了。」

「嘿﹗那些只懂得躲藏在暗角裡觀察的『人們』,要是他們以為『被選者』會一直的忍耐下去的話,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﹗」
古娜斜睨一下卡爾,對於他的說話,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。一半同意是因為,她將會是忍不住的其中一員,而不同意的就是,在這個時候,自己不會容許做出背叛神的事。

「那麼…我就要看看,現代的『被選者』們…會作出什麼決定。」

這一個星期五…很漫長,但接下來的時間…更漫長。經過今天發生的事,被選者們肯定的得知一個事實,那就是自己的人生將會在今天後,會完全改變過來。


星期六,這一天平靜得很,路上的行人沒想過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事。電視機的新聞報導內,統計了全地球在昨天有多少人失蹤,每一年都是這樣,但就是沒有人知道什麼原因,可能是…人們都習慣了,身邊突然有人失蹤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。

「到底…應該怎樣開口呢?」
這是望,昨天晚上突然出現在慈的家內,說了一大堆說話,但當中沒有去解釋數年前的誤會,為了消除她對自己的誤會,望深呼吸一下,拿起電話,然後撥號。

「水谷家,請問你找哪一位?」
從這把可愛的聲音聽得出,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慈了,在家中的她一向都是乖乖女。

「嗯,這個…我是…我是綾小路,綾小路望。」

「哦?是你嗎?找我有什麼事?」
從語氣中得知對方十分緊張,慈惡作劇般用不滿的語氣來說話,但經過昨天,她已經認真的思考一下,要是望偷走自己的寶物,也沒必要保護這個冤枉他的自己吧。

「這…這個……(剛才已經準備了一次,為什麼來真的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?)」
望再次深呼吸,鼓起勇氣。
「其實那時候我真的沒有偷走你的寶物,那不是我做的﹗」
終於都講出來了,就是這一句一直想說的話,非常簡單的說話,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句。

「我知道。」
望想也沒想過對方會這麼直接的這樣回答,但是聽到慈這樣講的時候,望是滿心歡喜的,他開始把玩著手上電話線。
「昨晚我思考了一整天,可能當時的我先入為主…她說什麼東西也在相信她。」

「先不理會是誰做,只要你知道不是我做的…我已經很滿足的了﹗」

「可是…如果我沒有那東西的話,我的手鐲也只算得上是一隻普通的手鐲了(每天最多可以用三次)。」
小慈的臉變得悲哀起來,自己引以為榮的「護身符」,其實只是半調子的東西,沒有「寶物」的話,使用手鐲的時候就會有很多限制的了。
「現在走回原處,不知道『寶物』仍在什麼人的手上。」

「不用怕﹗」
望起勁的拍一下自己的胸口,但因為太大力而咳了一兩聲,然後笑出來。
「哈哈,我會用我的能力來幫助你﹗」

「你的能力?」
慈完全不知道望所謂的「能力」是什麼,但說話中充滿自信,毫無頭緒的她也只好相信望,聽望的指示,看看望會怎樣幫自己。

二人相約了在某間便利店的門口等待,望說只要問問某一個人就知道寶物的所在之處在哪。望記得寶物失蹤的那一天,課室內只有望和「她」的存在,而那一個「她」就是已經轉校的某個同學,現在他們就是去找她。

站在某間屋子的門外,想按門鈴,但又不知道應該怎樣開聲。慈在想,要是她沒做過呢?那不就是冤枉了她?慈站在門外,手…想按下門鈴,但是又沒有什麼實際行動。

望站在旁邊,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可是他曾經講過「我會用我的能力來幫助你」,不理會慈在擔心什麼,貫徹自己的想法,按下門鈴,要找那個人來算帳了﹗

看見望突然按下午鈴,慈的口輕微的張開,她想不到望竟然會這樣做,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解除了自己的擔心,很快…就會知道事實是什麼。

「你們找誰?」
從對講機那裡傳來一把成熟女性聲音,應該是她的母親。

「我們是小花的舊同學,我們剛好經過這裡,想找她聚一聚。」
事前已經想好了這個原因,小慈像是平常一樣說話,說話時沒忘記了一個女孩應有的笑容,與剛才那不知怎樣做的樣子完全不同。

「你們是小花的舊同學嗎?她…她已經死了。」

「死…死了?」
聽到這出乎意料的答案,二人呆滯下來,不知應該怎樣回答才是好。

「但既然一場來到,不如去她的房間憑弔一下。」
那女人留下了這句說話後,良久,門就打開了。那女人把門打開,看見慈的樣子,她…愕然一下,說︰「嗯,原來是你嗎?」

二人當然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問,只是輕輕的點頭,再掛上一點點的笑容,脫下鞋子,走到屋子內。

「那就是小花的房間了,走進內之後,你們就知道為何剛才我會這樣問的了。」

沒有對這說話作出什麼回應,二人就走到小花的房間內,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嘛,沒什麼特別,但走到書桌前,那裡有一封信,信封畫了一幅人象畫,那是一幅掃描,而畫中的人是……

「看來是給你的。」
信封上寫的日期,大約是兩年前的,那即是小花也死了兩年……那幅小掃描,應該花了很多時間畫的,即是說,那即在她死前抽空畫的,不是就快死去的時候才草率出來的。

「嗯。」
慈拆開信封,什麼都沒想就直接閱讀,可是…她完全沒想過,這一封信為她帶來的會是什麼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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