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十八 守龍眾

第一章　話十八　守龍眾

「頭…頭很痛……」
「嗚……」
因為劇情需要的關係，遙和護同時間醒來了，這不是巧合，而是人手安排的。

「我等你們醒來很久了。」
剛醒來沒多久，一把沉默的男聲傳進耳中，森右衛門在這裡大約守候了十多分鐘左右，還以為他們一直會在地上睡死的，沒想過他們那麼早就醒來了。
「快一點重整裝備吧，要進入會場的了﹗」

「……」
遙感覺到身體有點奇怪，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好像在身體內形成，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，同時間也發現被綺割出來的傷口消失掉，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。森右衛門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解說給遙知，告知在他暈倒後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即是…是小護打倒綺的了？」

「嗯﹗」
森右衛門輕輕點頭，眼看護在收拾好小提琴後，他捉起二人的手，把二人一起拉到會場內，沒有給二人思考和埋怨的時間。
「他們在內裡等候我們多時的了，要是因為我們而令到事情發生什麼錯誤的話…我會很後悔的。」

當走到「會場」內，沒想到內裡竟然會變成這種怪地方，三人對這種空間有點陌生，即使自己喊著某一個人的名字，聽到的只是一句又一句的回聲。

「這是什麼怪地方？」
不是被選者的森右衛門，完全猜想不到自己所在的是什麼地方，打從他跟隨健來到這裡的時候，他沒想過…原來自己已經踏進一個不能想像的世界，他作了一個人生中最壞的決定。


「希萊，我老早就知道你是間諜，但我仍然找你來加入我…『明知山有虎，偏向虎山行』，要不是這樣做的話，又怎會有那麼多被選者走進來？」
拉尼爾自滿的自言自語，在他身邊的只有那兩兄弟，拉尼爾剛才只是在對自己說話就是。聽到剛才的一句說話，在他身邊的艾勒爾暗地裡的笑出來。
「怎麼了？為什麼突然笑出來了？」

「一想起…這個令人討厭的世界就快消失，我就很高興了。」
艾勒爾那個破壞世界的意慾，也許不比拉尼爾的低，可是相反的，艾洛爾就沒有這種意慾，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高興，臉上表露出來的是不快感。
「艾洛爾，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擺出這個樣子？」

「沒有什麼，哥哥。」
艾洛爾強行擠出一個笑容，那是一個任何人都看得出是裝出來的笑容，艾勒爾沒理會這個笨拙的笑容，心裡想著…即使弟弟不會出手幫助自己，只要他不要出手阻止自己就可以的了。

「唉…你就給我眼巴巴的看著接下來的事，不用你下手就成﹗」
「但是…我很害怕……」
「害怕什麼東西？」
「我很害怕…哥哥會在這件事之中死掉……」

「嗯。」
艾勒爾輕輕的笑出來，然後撫摸一下艾洛爾的頭，就這樣子往出口那邊走過去。
「我答應你，只要這件事結束後…我們一起回去小時候到過的『那個地方』。」

「約定好的了﹗」
艾洛爾望著哥哥的背影，有一點依依不捨，可是他仍然對自己說「要對哥哥有信心才可以﹗」，但是…突如其來的不安感充滿著艾洛爾的身心，他很擔心艾勒爾，那怕…自己不可以站著白看而不做事了。


會場中這個古怪的空間突然產生突變，空間突然消失，在空間內一直迷路的人們終於也知道自己的所在地，原來在進入那空間開始，他們都只是在原地踏步罷了。

他們各自的走到會場中央，發現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龍型石像，石像的身體外有很多白色的布帶，布帶把原是在會場作擺設的人們、剛才被打倒的大量魔獸們與及那三個被打倒的「守門者」纏繞著，並慢慢的吸進去石像裡似的。

在石像底下有一個十字架，十字架的頂端放上一粒發出微光的石頭，那應該就是光之石，而小慈就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，她好像失去意識，暈倒了。

「小慈﹗」
看見慈的慘況，望立即跑向十字架的那一方，可是翔龍卻把望拉回來，叫他不要這樣子，應該要冷靜一點看看四周。

……在十字架的外團有一個魔法陣，十字架就是在魔法陣的中央，魔法陣的最外圍形成一個無型的結界，而站在結界頂端的是……

「歡迎你們，所有被選中的悲劇主角們。」
艾勒爾以高高在上的眼神和語氣，對在場的眾多位「觀眾」打招呼。由不同方向走過來的人們都立即望向這個焦點之上，短時間之內沒有人敢亂來，也沒有打算反駁他的說話。
「嘿，你們將會目睹這個世界被破壞的一剎那，但因為未是時候，我們就來一個餘興節目吧。」

艾勒爾輕彈手指，隨即有一些東西由地下慢慢的鑽出來，那些是……

「被封印在這裡，用來保護封印的式神……龍之僕人 — 『守龍眾』﹗」
看到那些頗為熟悉的東西，翔龍不自覺地道出那些東西的名字，他感覺到身體怪怪的，不知為何會抖動起來，不是害怕，也沒理由是興奮，為什麼會這樣子的？

「沒錯﹗就是守龍眾﹗有超凡攻擊力的式神，現在已成了我的傀儡﹗」
艾勒爾再輕彈一下手指，所有守龍眾就一下子衝向眾人，又一場戰鬥一觸即發。
「你們就好好領略一下，這些式神的力量是怎麼樣﹗」
艾勒爾的右手外側出現一個魔法陣，魔法陣發出一些微弱的黑色光芒，同時間在守龍眾的身體也滲出同樣的黑光，也許就是這玩意控制著那些式神。

「艾勒爾，你給我來解釋一下…為什麼你會在這裡？」
守看見艾勒爾的一剎那才回想起一件事，就是…艾勒爾為什麼沒有跟過來的原因。以不想被別人看見而不加入這場戰爭為理由，實際上只是利用自己和伙伴們來達到目的，一想到原來自己在一開始就已經被利用了，除了責怪自己未成氣候之外，當然就是想殺掉這個…曾經與自己交心的背叛者。

「不用你講下去，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麼。」
守輕易的跳到結界上，把劍放到艾勒爾的喉嚨前，打算刺下去的時候，艾勒爾這樣說︰「讓我告訴你一個事實，在認識你之前…我就已經認識了拉尼爾，而你…只是為了實行我目的的後備﹗」
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說話，守就立即被一些不知名的力量轟到地上，那應該是艾勒爾的力量，只是…守並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，像是被一個大拳頭轟在地上似的。

『石拳』

「畜生﹗」

「這些東西…力氣很大……」
康是一個比較不擅長打近身戰的人，可是守龍眾都是手持不同武器的式神，他們與戰場上的士兵一樣的龍人們，有三四個龍人用手上的武器各自的把康的手腳鎖起來，另一個守龍眾手刺尖矛打算一下子刺向康的心臟。
「糟了﹗」

「快些放開我的哥哥﹗」
當來到會場中心的時候，峰已經離隊去找康，眼見哥哥快要被龍人們刺傷的時候，他衝向康，把他推倒在地上，自己反而吃下那一記攻擊，背部被尖矛刺傷了。
「……」

「峰﹗」
康看見峰被刺傷的一剎那，右手產生一陣雷電，向那些龍人輕輕揮動左手，他們的行動隨即停止，沒有機會對峰作出致命一擊。

雷魔法 — 雷結界

「到現在都是這個樣子……」
瞬以半埋怨的語氣說著，他…輕易的跳到行動不能的龍人頭上，把溜溜球拋到他們之中，溜溜球突然發生一下小爆炸，但爆炸過後的溜溜球是絲毫無損的。

『突破』

「因為自己所持有的力量與別不同而自我滿足，可是當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會混亂過來，你們…」
爆炸過後，兄弟二人望著那個熟識的身影，那是一個曾幾何時的鄰居 — 瞬。
「…還未成熟呢﹗」

「你不是仍想想對我們兄弟倆講『果實未成熟還未可以吃的﹗』吧？你這個變態﹗」
不知為何，每一次康看到瞬都會不自覺地火大起來，之前在街道上碰見他就已經是這樣子的了，現在在這一個「戰場」中看到對方，還被他說是「未成熟」。康立即走到十多個守龍眾之中，張開兩手，兩手周遭分別出現兩種不同顏色的魔法陣。
「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，狩谷﹗」
魔法陣化成兩個球體，就這樣子把十多個守龍眾轟飛到天空之中。

『外式 — 狙球彈』

「笨蛋，你沒事嘛？」
翔龍一邊解決守龍眾，一步一步的接近峰，翔龍不明白為什麼康不立即為峰作出治療，這種情況很危險的嘛。翔龍走到峰的身邊，輕輕的踢他一腳。
「死了沒有？」

「你是想被我宰掉嗎，呆子？」
躺在地上的峰立即轉身，一個又一個的青筋在峰的頭上出現，憤怒的說著，但看到翔龍那個擔心自己的表情，峰立即收歛下來，垂下頭低聲的說︰「幸好只是皮外傷……罷了。」

「那麼我不用理會你的了﹗」

翔龍轉身打算離開峰身邊的時候，峰拉著翔龍的褲腳，別著臉，這個表情令到翔龍有一點不好意思，就在打算動手用治療術的時候，峰火大的說︰「你不是真的要我說一句『求求你救我﹗翔龍大哥﹗』吧？」

「……」
翔龍立即露出一張極度厭惡的臉，冷酷無情的轉身離開。
「你就這樣子死掉好了，笨蛋﹗」

「喂﹗」
這一次不論峰怎樣叫得力竭聲嘶，翔龍也沒有回頭，康也沒有理會峰的傷勢（只是起勢地在瞬的面前「表演」），這個時候可以幫到峰的，也只有那個人。
「我…好像失血過多似的……

「其他人都很忙似的，名古屋同學又被你氣走了，那個懂得回復的小女孩又忙於戰鬥……」
想也沒想過，這一次拯救自己的竟然是……

「水澤同學？為什麼你……」
嵐用手把峰的口掩蓋著，向他展出微笑。

「這．是．秘．密。」
右手的食指左右揮動，就在說話的同時，峰的傷口也慢慢痊癒過來。

「水澤同學﹗」
峰打算立即追問嵐的，可是那些守龍眾沒給二人時間這樣做，牠們再次來襲了。
「到底有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把牠們打倒的？沒完沒了﹗」
說話同時，右手出現一條白色的光柱，峰就是把那玩意當作劍一樣使用，在這個目標如此多的「戰場」之中，真是亂七八糟地作出攻擊也一定會擊中敵人的。

『外式 — 白天光劍』

「嗯，那麼我們待事件過後才繼續討論…你想知的東西。」
嵐的身影就這樣在眾多守龍眾之中消失了。

「川上君，這些東西要靠你啦?」
明一直在跑來跑去，這一次他走到川上的後面，在他的耳旁耳語。
「你要向那些被選者證明，自己的能力不比他們弱呢。」

「是？」
毫無疑問，川上深信明所說的話，向「被選者」們證明自己實力並不在他們之下，因為某一些原因，這是他們一行人必需要做的事。川上的攻擊模式是以改變劍的特質來作出不同的攻擊，當然…他本人也是一個劍術高手。

「這裡…太多礙事的東西，礙事到什麼也做不到……」
鈴在原地自轉一圈，手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藍色的光。把右手側放到胸前，手指…屈成某一個手勢，然後口中唸唸有詞的，包圍著她的光突然出現一些文字，應該是咒文，這次召喚的…會是什麼？

「所有成為我劍下的愚者們，化成沒生命氣息的石像吧﹗」
川上手上的劍突然變成灰色的，它散發出一些像灰塵一樣的粒子，然後……

「曾經賜予大地無數生命之源，現在我請求你們聽從我的呼喚…」
鈴身邊的咒文發出強光，然後慢慢的浮到她的上空，化成一個蛋形的球體。
「水中之王，請你降臨到這裡吧﹗」
那個蛋形的球體在同時間出現一條裂痕，鈴向空中飛行的古娜「打眼色」，叫她好好利用鈴為她準備的東西。

古娜飛到水球上，單腳站在那裡，然後自轉，一條大水柱從那球體的裂縫中走出來，像蛇一樣衝過去，在守龍眾之間穿插，並一個一個的冰封起來。

Flush Straight

「『石破之劍』﹗」
川上一邊跑一邊攻擊，把不少守龍眾打倒，它們都是被劍擊中後變成石像，然後就這樣子碎裂起來。

過了沒多久，守龍眾都差不多被解決掉。在眾人對戰期間，守被艾勒爾轟到地上之後，嵐矢一直在同一高度盯著艾勒爾，二人一直都沒有行動，也沒有理會地面上戰鬥中的人們，只是一直的在對望著，像是在等待什麼東西似的。

「式神們…被他們一下子給解決掉……」
小香講這句話並不是表示驚訝，而是還未正式動手前，什麼東西都沒做過似的。
「算吧，接下來的才是真正敵人。」
抬頭望向艾勒爾和嵐矢的所在處，兩個都是未見過的「人」，身體還散發著一種壓迫感，同時間…同樣的壓迫感在背後突然出現。
「這感覺……」
小香並沒有打算回頭望，她以最高速度走到遠處，遠離那一種可怕的感覺，然而，剛才突然在她背後出現的是。

「所有主角都出現了嗎？」
拉尼爾得意地說。
「剛才的熱身運動要是不足夠的話…真不好意思，因為我從來沒想過你們的力量會是這樣子的，可是…只有這樣子的力量是不足以抵抗『幻龍之力』的﹗」

「你還沒得到那些力量，就……」
鈴的說話還未講完，她的腳下出現一個魔法陣，魔法陣把她固定起來，一個十字架隨即從地面上升出來，十字架有一些觸手似的東西把鈴捉起來，並固定在十字架之上。
「這些是……」

「只要有大量生命力的話，破解那封印並不是難事﹗而且…你們大多都是被選者吧？」
說話帶有邪惡的意味，在場的其他人完全躲不開那些突然出現的魔法陣，一個又一個的被捉起來。
「嘿……」

「真可惜了。」
古娜在這時候仍以愉快的語氣說著。
「我的力氣沒辦法抱著那麼多的人上空中呢﹗」

「你沒事嘛？」
遙在魔法陣出現在護腳下的一剎那把她推倒在地上，相反自己被那魔法陣捉過正好，被固定在十字架之上。

「遙哥哥﹗」
雖然被遙推出魔法陣，但地面上的魔法陣越來越多，最後…護都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之上。

「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大多都有在空中移動的能力嗎？古娜，別小看我。」
同時，會場的頂部出現大量觸手，不太擅長飛行術的康都被捉起來，現在我方可活動人物只餘下古娜、望、翔龍和峰。

「……」
守在半空一邊閃避那些觸手們，口中一邊唸著什麼似的，然後把劍投向觸手們那邊，它們立即消失掉，全部觸手都是這樣子。

『滅絕』

「拉尼爾，艾勒爾﹗你們的鬧劇在這裡完結就可以的了，你們的願望就由我來替你們實行吧﹗」

「我知道你是誰，可是…這裡應該沒有一個人有能力阻止我吧？」

「那又不是啊﹗」
嵐矢與艾勒爾對峙一段時間後，他終於都發言了。
「在『世界的真實』還未向所有人宣告之前，所有想破壞世界的人都會是我的敵人。」
說出這一句說話後，嵐矢正式動手，從不知哪裡變出一把長矛，開始攻擊艾勒爾，同時間，嵐走到那邊幫手，與嵐矢一起與艾勒爾戰鬥。

「即是說…餘下來的戰力用來對付你的了，是嘛？」
古娜望著用不同方法停留在半空的伙伴們，打算以這邊餘下的戰力來攻擊拉尼爾的時候，艾洛爾突然走出來，他…打算加入戰線。

「即使哥哥做錯了，身為弟弟的我…也沒可能不支持他才是。」
悲哀與憤怒的眼神交集，兩眼之間看見艾洛爾仍然有疑慮的，可是…事情到了這一步，沒可能叫哥哥停手就是了。

「艾洛爾？」
因為艾勒爾那個型態與人類型態的他極不相同，相反的…艾洛爾現在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那個凡人型態的艾洛爾，雖然翔龍曾經說過要小心這一個人，可是…峰仍然不相信眼前的是事實，也許…只是不想與他戰鬥罷了。
「事情…真的要走到這個地步嗎？」

「你不會明白的了，和泉同學。」
冷淡的語氣輕輕說出這句話。
「你…沒可能了解我們兄弟二人受過的苦是怎麼樣的。這個世界…你同樣是很討厭的吧？來我這裡，一起把這個世界破壞掉吧﹗」
峰拼命的搖頭，不相信眼前的事實，艾洛爾沒理會峰，用他的能力把峰帶到另一個空間，接下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