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二十一 力量

第一章　話二十一　力量

艾勒爾和艾洛爾在兩分鐘內就被嵐矢打個半死，他們的力量與嵐矢實在是有一段距離，嵐矢要把二人解決掉並不是什麼難事，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。

「你們是我重要的寶物，只要把你們的力量吸收過來的話…我就可以更容易使出混沌的力量，即是剛才對你們使用的力量呢﹗」
仍然以輕挑的語氣說話著，但說話的人…他的心思是極度可怕。兄弟二人當然不願意把力量交給他，更不會考慮嵐矢有什麼方法可以把他們的力量搶過來。

「艾洛爾他們快要死了，就請你不要妨礙我﹗求求你﹗」
卡爾不想與嵐戰鬥，他不想傷害峰的同學，即使處於敵人立場也是這樣為峰著想。

「說回，以你現時的力量，即使用盡全力也有不能把我打倒的機會……」
嵐無情的再一次道出這個事實，然後把手輕放在「峰」的額頭上。
「我需要的是『你』的力量，現在只有『你』才能夠阻止我哥哥發狂，別再睡了…這個身體並不是屬於『他』的。」

「意識…又再一次……」
卡爾講了這句說話後就暈倒了，「峰」就這樣子倒在嵐的懷抱之中，樣子就像小孩熟睡一樣。良久，他醒來了，這次的意識變回原來的峰，他揉揉眼，與那些剛睡醒的人無別，但看見自己竟然靠在嵐的身邊，他的臉立即變紅，然後離開嵐的身邊。
「抱歉﹗」

嵐的表情帶有一些無奈，但看來峰看不出這個表情的意思，在峰重整狀態後，他感覺到頭有一陣輕痛，痛楚慢慢的蔓延至身體各部份。
「為什麼…剛才…嗚，頭很痛，身體都是……」

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，記得的只是看見艾洛爾突然哭起來，那時候從腦海中浮現出卡爾曾經對自己講過的說話，還有「那個人」對自己說的話。當峰再一次回想那番說話時，頭痛得更起勁，身體突然發熱，頭額上出現了一個散發出灰色光芒的印記，那印記很快就消失了，峰的意識也同時消失，然後瞳孔變成空洞的。

「這印記……我不知道他身上有這東西，這個不就是……不過算吧，應該不會傷害到他吧…」
嵐在計算那印記會不會影響到「力量的流動」，她記得那個印記不會附有什麼力量才是，所以她很肯定…應該不會有影響的，仍然可以借用現在峰所持有的力量。
「你……」
嵐想開口的一剎那，力量從峰體內一下子爆發出來，身為普通人的他並沒可能一下子接受這些力量，力量像是要撕裂他的身體一樣，令他發出無數慘叫聲，讓嵐感覺得很心酸。

「這些……」
嵐很想不再用那種冷淡非常的語氣對峰說話，可是她絕不能讓峰記起「那時候」的事，為了這一點…嵐很努力地扮演著這個冷酷的角色，但聽著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，嵐的語氣改變過來，變成像親人一樣似的。
「和泉同學，請你冷靜一點，剛才艾洛爾令他的血進入你體內，這可令你短時間內可以使用『混沌』的力量，但是…要是你不能控制這力量的話，你就會……」

嵐從後抱著峰，在大腦轉動前，身體已經行動了，她沒有理會要是這樣做之後，會不會讓他回想起某些事，為的就是出於真心，不想他發生什麼事。

「這……」

嵐知道，哥哥的血突然產生變化，即使是自己都沒能力阻止他，只好靠其他可使用混沌之力的人來阻止嵐矢，在這時候，借助峰的力量是唯一方法，因為嵐未懂得如何把力量控制自如，但峰體內只有一滴血，要是真的失去控制，只有把那玩意直接取出來就可以。

「求求你，冷靜下來，力量只有一點點，只要你控制得好的話，就不會有問題的了……應該是…」

「但是……」
峰無力的推開嵐，然後把手交叉的放到胸前，手緊扣著肩膀，全身在抖動著。
「身體很痛，很熱…我是不是快要死了？」
表情充滿著恐懼，嚇得嵐也不知作出什麼反應了。

「難道…你對『混沌』有排斥作用的？」
嵐沒想過，峰作為卡爾的宿主，他的身體會有排斥混沌的可能，所以才會叫他試試控制艾洛爾的血所帶來的力量，要是知道有排斥作用的話，嵐老早就把那滴血取出來的。
「抱歉，我沒想過……」

峰已經聽不到什麼說話，身體異樣得令自己不能承受所有，但突然間，一道聲音走進腦海中，是「那個人」的聲音。

『你有能力把力量控制好的，我可以…所以你都可以，因為…我就是你，而你就是我。』

為什麼…又是這把聲音的，這不是屬於卡爾的，那即是什麼人？你到底是誰呀？

『別理會我是什麼人，你要…像小時候控制魔力時的情況一樣，好好控制好這種可怕的力量。』

可是…我……沒可能的，沒可能控制到的﹗

「和泉同學，請你盡力保持清醒，要不然……」
嵐對自己剛才的愚蠢感到後悔，她像是變得很無能，現在的她真是不知道可以做什麼，她再一次從後抱住峰，然後流下眼淚。
「對不起，要不是我的話，你…和泉同學你就不會……」

聽到嵐的聲音後，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影像，一把曾幾何時聽過的聲音，與剛才說話的聲音完全不同。那是一把小女孩的聲音，並不是那少年的聲音。


『待我們長大後再見面，是．約．定．啊﹗』


嵐的眼淚滴在峰的手上，峰的身體就沒有發熱和疼痛起來，峰呆滯的問一句︰「我們…小時候曾經見面的嗎？」

嵐並沒有回答，看見眼前的峰沒有事了，她又變回那個冷酷的自己。
「剛才…失禮了。」

「……」
看見嵐作出這麼大的變化，答案已經在自己心裡。
「算吧，看來…我沒可能使出混沌的力量，要是我勉強使出來又控制不到的話……」

「沒作出嘗試就作下定論，這樣的男孩實在太沒用了。」
嵐無情地說著。
「但如果你真的控制不了力量的話，我會用我的方法來阻止你的了。」
嵐轉身背向著峰，示意叫峰是時候動手。

峰回想小時候控制魔力的情形，希望這樣可幫助自己好好控制力量，雙手放在兩旁，力量集中在兩手之中，良久…一道藍色的薄牆在峰身邊出現，是因為已經可以好好控制那些力量而出現嗎？

「為什麼…突然感覺到一種和我一樣的力量的，那是？」
嵐矢轉身望向背後，站在那裡的是峰，整個身體都被藍光包圍起來的峰。嵐矢有一點吃驚，這個人只是最近才得知「被選者」的事，但現在竟然以這種狀態站在面前。
「你到底是什麼人？為什麼你……」

「你就是水澤同學的哥哥了？就是因為你，她才會那麼悲傷的。」
說話時帶有一點悲傷的意味，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嵐矢。

「什麼悲傷？嵐怎麼了又和你有什麼關係？」
嵐矢的手輕輕揮動，一道火牆隨即把峰包圍起來。
「你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無名小卒，品嚐一下什麼叫作『死亡前的恐懼』﹗」

看來嵐矢的火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，峰輕易的從火牆內走出來，一點傷也沒有。
「不要迫我使用力量，我…覺得的的能力還不足以控制到『混沌』，就請你這樣子收手吧﹗」

「哼，我要把你們所有人都殺掉﹗」
嵐矢打算一下子把所有力量放出來，但就在力量發放出來的一剎那，峰把力量發放出來，所發放的還比他的強大得多，嵐矢就這樣呆掉了。
「沒…沒可能的……」

「哥哥…他……」
艾洛爾望著峰的身體，他的衣服被力量撕裂，他知道峰所使用的力量並不是普通的力量。
「我是不是做錯了些什麼？我…只是把一滴血……」

「你說什麼？你竟然把我們的血給予人類？你…是不是瘋了？」
艾勒爾聽到弟弟那一句說話，他感到十分吃驚，因為他聽說以前有一個普通人，不知從什麼途徑之中得到「混沌」的根源，然後…他發狂了，艾勒爾知道人類沒可能能夠把混沌控制得很好的，最少他未碰過這種人。

「那麼…即是說…是我害他變成這樣子的了？」
艾洛爾跪在地上，心裡充滿後悔。

峰的力量把嵐矢的力量完全吞噬過來，完全不知道是什麼事，就在嵐矢的力量消失的時候，峰就開始攻擊嵐矢，用不同的招術來攻擊他，直到嵐矢吐血為止。嵐察覺到峰已經像哥哥剛才一樣，失去了控制能力似的，果然…「混沌」並不是一種那麼容易就可以控制的東西。

「足夠了，哥哥他已經回復過來了，所以…所以……」
嵐走到嵐矢前面，阻止峰再用他的力量攻擊嵐矢，然後再一次哭起來。
「無論是哥哥…或是你，我都不想任何一個變成混沌的傀儡﹗」

「說這樣子的話是沒用的，他已經聽不到你的聲音了……」
嵐矢被峰的力量打得回復過來，對於自己失去控制一事，嵐矢對嵐道歉，說盡量避免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。
「再這樣子的話，他的力量會令到他走向滅亡的。」
嵐矢抱著嵐，然後用手掩蓋著她的眼。
「別看了…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很殘忍，但是……」

峰完全控制不到這種力量，這力量不只是屬於混沌的力量，那力量還包括嵐矢一部份的力量，還有峰本身的力量。所有的力量混合在一起，成為一種強大而難以控制的力量，峰完全不能夠操縱這種力量。

「如果你真的繼續這樣隨得力量任意流動的話，你就會這樣子死掉的了。你…不是想生命一直維持下去的嗎，笨弟弟？」
不知道為什麼康突然在這裡出現，他完全無視峰發放出來的力量，一步一步的接近峰。

「哥…哥……」
意識突然恢復過來，同時間所有力量也一下子消失掉，回去原來的地方，而峰也在力量全部消失的時候暈倒了，康立即扶起峰。
峰望著康的雙眼，無力的說︰「我…回來了。」

「嗯，歡迎。」


說回另一方面，拉尼爾被古娜困在水球之中，他拚命地掙扎，可是那水球把他的攻擊一下又一下的吸過來。

「拉尼爾，你就在水球內好好等待死亡吧﹗」
雖然這句說話出自古娜口中有點不合情理，可是拉尼爾傷害了他一個又一個的同伴，古娜打從心底內的想他死。

小慈拾起變成黑色的光之石，把它放到手鐲上，讓手鐲的光把那些黑氣驅散，令光之石回復過來。光之石再次發放光芒，這種久違而溫暖的光，慈十分喜歡，她用臉輕輕摩擦一下光之石，表現得感動非常。

「我找了你很久，沒有你的話…我的人生就好像失去一種寶物似的，來吧…請你把剛才吸掉的力量發放出來，讓它們再一次把幻龍王的力量封印起來﹗」
手鐲與光之石合二為一，發放出來的光也變得越來越強，就在強光散開後，那個封印就從新出現，但有一點不同，因為那個封印是跟隨小慈的心思而畫的。
「斷絕了你的力量來源，你已經沒辦法惡下去的了。」

「沒可能的，那臭龍的力量並不止這樣的﹗即是在我身體內那一點點的力量也好，也應該是很強的才是﹗」

「不，幻龍王的力量並不是如你想像得那麼強大，因為……」
翔龍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水球，右手那裡預備了一個光球，那光球慢慢的變大，就像剛才拉尼爾攻擊希萊的那玩意一樣。
「龍的力量只有龍族子民才可以完全發揮出來，其他種族的人想使用龍族偉大力量？別逗我笑了，用上１％都不知道有沒有呢﹗」

「你…你在說什麼廢話，我剛才不就是用上那臭龍的力量來……」

「那只是幻龍族的能力，而不是幻龍王的力量，所以呢…讓我告訴你吧，龍族真正的力量是這樣子的呢。」
翔龍示意讓古娜分解那水球，就在拉尼爾來不及作好防範的時候，翔龍就用手上那光球轟在拉尼爾的頭上。

彩龍波

「現在你就好好品嚐一下，龍族的真正力量是怎麼樣。」

「嗚……」
這次換是拉尼爾失去意識，而且翔龍這一記攻擊更令到拉尼爾體內的龍之力全數抽乾。

所有被拉尼爾弄得熟睡的人也醒來了，事情…真的就這樣告一段落了。

「你們身體也受了不少傷，現在就讓我……」
小香閉上雙眼，腦海想著打算治療的人，轉眼間，同伴們的傷口也消失了，這就是小香的全體回復技 — 「祝福」。
「這就是現在，我唯一可以為大家做的東西……抱歉。」
因為自己戰鬥力不足以對抗魔族，討厭著自己的無能，但是…現在也不錯，各位都沒事了。

「我們…回來了﹗」
回來的只有峰和康。嵐和嵐矢說已經沒有他們的事，所以二人也私自離開了；艾勒爾和艾洛爾他們說，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，但他朝有日有什麼地方派得上用場的話，他們就會回來這裡的了。

會場被破壞了一半，附近的魔獸也完全消失了，事情…應該解決了吧？真是一個草率的結局。


負責新聞報導的攝影師用攝影機慢慢的放大在會場內的人們，看見那些奇怪的人，記者看見鏡頭內的人，她感覺到很吃驚，為什麼在那裡的只是小孩子？

「看來…接下來有更好的戲要看。」
記者把整部攝影機搶過去，令攝影師不知如何是好，然後記者推開攝影師，自己駕駛車子離開那裡。


古娜他們一個一個的離開會場，她說天界會派人來善後的了，就在眾人離開的時候，峰突然提出離隊的要求。

「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點，那裡變成危樓的了。」
古娜半開玩笑的說著，可見她已經平復心情。希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，只要好好養傷就可以重新投入戰線。

「放心吧，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了。」
峰笑著的向古娜說，然後向相反方向跑過去，回去剛才的「戰場」。為什麼他會這樣做？

『抱歉，要你突然跑回去，真是有點不好意思。』
「不用不好意思，剛才我失去意識的時候…也麻煩到你就是，現在我們打和吧﹗」
『那麼…我現在出來的了，請你閉上雙眼。』
「嗯﹗」

峰合上雙眼，因為不需要力量交替的關係，所以不用念咒語，只需意識進行交替就可以的了。

卡爾慢慢的走向拉尼爾，他剛好回復知覺，看見「峰」站在他面前，他笑出來，然後說︰「你在這裡做什麼？想成為我的出氣袋嗎？」

卡爾沒有說什麼東西，他起勁的用腳把拉尼爾踢到牆邊，然後再慢慢的走過去，用腳踏在拉尼爾的頭上。

「你…為什麼你……」
拉尼爾不知道為什麼「峰」會這樣做，記憶中…「峰」只是一個被選者罷了，沒可能會這樣對待自己的。

「我不容許…冥魔族之中有叛徒。」
卡爾淡淡的說，這種平淡之中帶有高貴的語氣，拉尼爾記得在不知何時曾經聽過。
「即使我放過你，『她』也不會給你有命回去，所以…我只好給你選擇痛苦的死去還是輕快地死去？」

「你…你是……」
卡爾加大自己踐踏的力量，右手變出一把白色的光劍，在拉尼爾還未把話講出來之前就刺在拉尼爾身上。
「……」
白色的光劍被拉尼爾的血液染成另一種顏色，就這樣被卡爾輕易的解決掉。

『卡爾，你這樣做……』
「抱歉，待適當時候就會向你解釋的了，現在…就請你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樣做，反正…『她』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和『她』之間的關係……就是了。」